34.孺子可教

他与张东云对视。

张东云目如平湖，不见点滴波澜。

但其中流露出的无形压力，叫对面高大汉子，几乎窒息。

文虎陷入沉默，久久不语。

张东云并不催促，淡定靠坐在椅中。

但先前他本已抱了舍生取义的打算，结果因为长安而得救。

这份恩情，文虎同样放在心上：

“请前辈允我些许时日，回乡将事情经过禀报师门后，再回长安效命。”

乌云先生形象的张东云，没问他师承何方，只是饶有兴趣看着他，没有说话。

文虎以为张东云在质疑他刚才那些话的真假，忙正色道：

“晚辈师门深明大义，长安城济世救民，两者不会有冲突，若真有那一天……”

半晌后，文虎终于重新开口，声音前所未有低沉：

“恩义两难全，真有那一天，晚辈恐怕唯有自我了断，既谢师门，也谢长安。”

乌云先生形象的张东云闻言，语气平静如故：“笨办法……”

“男儿生于当世，顶天立地，说话一口吐沫一颗钉，绝无反悔，请前辈相信我。”

张东云淡淡开口：“你这一去，老夫信你会如约回来。”

文虎感激的点点头：“谢前辈。”

“但是……”张东云语气波澜不惊：“若有朝一日，你师门与我长安为敌，你何去何从？”

文虎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