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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国荣的几个工友走了,客厅只剩下木棉、薛萍和潭亦三个人。
薛萍或许是苦累了,亦或者是她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拉着潭亦回到了房间里面去。
木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客厅上,望着躺在铁床上的潭国荣,她轻叹了一口气。
“14年前,您将我捡回来了,您有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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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刮风,没有下雨,暗淡的阳光,微冷的气息,很平常的一天,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木棉的家里挂起了几条白布,轻柔的风吹过,白布微微飘动几下。
简陋的客厅里,回荡着薛萍那夸张的哭骂声,至于怎么哭,怎么骂,记忆已经有点模糊。
客厅的几张椅子和桌子都被搬离,在这个二十几平方米的客厅里面,摆上了一张简陋的铁床。
在那张铁床上面,潭国荣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上面,跟平时不一样的是,胡子刮了,脸上的邋遢干净了,再也,没有了打呼噜的声音。
或许你觉得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很实现,但是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潭国荣在昏迷中过世了,走得也算安详,至少是在梦里痛苦是死去。
客厅不大,来是人也不多,就潭国荣平时的那几个工友,到最后,岚父也来了,不过却被薛萍愤怒的赶了出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害死潭国荣的凶手,还说他也会不得好死的。
话虽然难听,但是岚父还说在潭国荣的面前鞠了一个躬,然后就离开了。
木棉还是没有像薛萍那样掏心大哭,她静静的站在潭国荣的遗体旁边,一直这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