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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道：“任何事都有原因，只要你解释我就会听，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也许你听完会更生气。”张良含笑看着她，如春风一般的笑意，不再是燕国蓟城的那个冷漠公子了，他仍像昔年一样温文而雅，只是眉目却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疲倦。

“也许会生气，但……”她犹豫了一下，支起身子，踌躇：“我肯定不会气很久的……”

末了坚定又忧伤的落下一句：“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了。”

张良笑了笑，道：“因为你说你要嫁给嬴政。”

发纠缠在一起，外面的天光透过窗纱透进来，室内一片旖旎。

张良贪恋的看着她，这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的妻。

他想起听到韩念说的那些事；他想起她抱着自己的牌位在张府拜了天地宗亲；他还想起她为自己流过的数不清的眼泪……

“子房？”他久久的不动，怀瑾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两人身上都有些湿，张良翻身将她抱在怀里，长长叹息了一声。

“什么？”怀瑾一时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她忙道：“那是我生你气了，你哄我呀，你哄我了我就不嫁给别人了。再说那时你都要娶别人了，还不让我气一气吗！”

张良无奈的看着她：“我跟你解释了，可你不听，你跟我说你要嫁给嬴政，我又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你，气得我心肝疼。”

“骗人，你可是有办法得很——”怀瑾嘟着嘴，斜眼看着他。

“我想，或许我死了你就能记起我的好，不再生我气了。”张良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侃侃说道：“果然，我死了你就嫁给我了。”

怀瑾窝在他怀里，闻到劣质香粉中夹杂的一丝兰花香，如有若无几乎闻不到，她笑了一声：“难怪要买香粉，不然一早就穿帮了。”

张良没说话，指尖绕着她的一缕青丝，他不知在思量什么，眼神有些悠远。

回了神，他说：“姮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怀瑾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故作轻松：“对不起把我睡了？”

张良失笑，修长的手指滑她的眉毛，黯然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