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出事了！

一路无话，直达药园。

让牧云意外的是，一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女今日竟然出现了，牧云提着晨曦之路赶到灵田药园时她正在那株四叶菩提前驻足。

“灵绾前辈，好久不见啊！”

牧云记得，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大半个月之前，也是来看了一眼那四叶菩提后一句话没跟江汉说便走了。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么就叫我灵绾要么就干脆什么都不叫，什么灵绾前辈的，都把我叫老了！”

又是三月时光一晃而过。

当初牧云在收人的时候声势浩荡， 尤其是当日天狼涧与戎狄王一战，更是让他的名号在天澜下三院中到达巅峰，但是这三月，牧云过的却很低调。

晨起采露，日暮归园，余下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一心当起了他药园的苦力，极少在十国学生面前露面。那些被他聚拢的十国之人也都是陈玄武在一手打理。

“你听说了么，戎狄王披甲归国了！”

“此话当真？”

头也不回，少女空灵的声音已经在牧云耳边响起。

“好的前辈，我下次一定注意！”牧云嘴角微扬，刻意为之。

快半年的相处牧云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少女的脾气，虽然看似神秘底蕴深不可测，但是平素一贯是小家碧玉的刁蛮作风，只要是顺着她的意多半是不会有事，即便偶尔插科打诨几句她也不会生气最多只是嘴上絮叨牧云几句笨死了，这三个月来牧云听她说的最多的也是这三个字。

不过这一次少女和往日不一样，本该因牧云刻意的前辈称呼而转过身来横眉冷对的她此刻竟然完全无动于衷。

“自然是真，你没看到今早书院山门前送行的盛况么，抛开戎狄的学生不说，光是十卿九老就来了八位，那场面！啧啧啧，不愧是戎狄王，不愧是当初连副院长都青眼有加的人啊！”

“戎狄王厉害不假，但他这不是走了么，还有什么用？你再看这些年戎狄上来的学生，后继乏力没几个冒尖的，他这一走就只剩一个浴火九重的犬戎堪堪可看，可是就凭一个犬戎你觉得他撑得起整个戎狄在天澜的地位么？到时后只怕这戎狄王前脚刚走戎狄的那些资源属地就被我们九国之人瓜分喽！”

牧云提着好不容易才采集收满晨露的木桶穿梭在的途经下三院的青石路，坊间来往学生的流言蜚语有一句没一句的传到他耳朵里。这时候已经不像当初会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时间的流失，牧云在坊间的流言从最初的火爆逐渐在人们口头淡去，很少会有人再去深究这个每日提桶从他们下三院经过的是谁，加上此时戎狄王披甲回国的消息传出来，更加不会有人去在意牧云是谁了。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牧云淡淡一笑，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乐意见到的。

他往后要做的是虎口夺食的买卖，当初收人便已经是一步撩拨到十国底线的棋，现在的阶段越是低调往后才越可能厚积薄发，此刻不起眼，往后的处境才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