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未了情 VII
“不如喝些茶去去苦。”傅庆提议。
戚继祖瞪他一眼:“茶是解药性的。”
傅庆尴尬的笑笑,摸摸头不语。笑骂一句:“这小贼还懂得颇多。江南都是茂林修竹,有了你小子在,岳家军日后就不怕蛇了。”
岳飞睡稳,似乎很久没有如此安心的入睡,岳夫人欣喜得揉着红肿的眼拭泪,边搀扶在一旁紧张得一言不发的岳老夫人回房。
戚继祖带了安娘赶回家,惊喜、责怪、感叹声不断。戚继祖大喊了治病要紧,不顾众人七嘴八舌的追问,同郎中一起进了岳帅的卧房。
“是蛇涎草和蝮蛇毒?”郎中惊叹:“这味药小老儿想都不敢想,去寻蛇的九死一生不说,就是寻到开花的蛇涎草,又要配对到蝮蛇更是十年不遇。小哥儿如何有此本领?”
戚继祖看了郎中笑了说:“继祖生长在竹林,对蛇是颇有了解。那竹山的仙道是继祖的师父,继祖便得些便宜。再者,世人不易寻药,多是不熟悉地形,或不会武功被蛇所伤,这些继祖都占上风。”
边说,继祖边用滚烫的毛巾为岳帅敷眼,郎中吩咐岳夫人烫些黄酒来化药。
甘露般的液体滴入岳飞的眼睛,五官相通,立时觉得鼻口到喉咙都是微苦深寒,眼睛一阵刺痛,岳帅大叫一声“痛杀~”竟然昏过去。
无数怀疑的目光投向戚继祖,傅庆在一胖揪住戚继祖的衣领大骂:“小贼,你给相公用的什么虎狼药?”
“将军。”郎中制止:“这是药效极好,你莫吵了相公,妨碍了治病。”
戚继祖也不理会傅庆,端了郎中化好的药递于岳夫人,让她喂了岳帅送服下,那蛇胆极苦,岳帅已经被蒙上眼,痛苦的咬了牙不再呻吟,索性摸到夫人的手,抢过碗仰头灌下。
戚继祖暗自佩服,这药是极难喝的,古人说卧薪尝胆,怕没有胆能苦过蝮蛇胆,不然蝮蛇得脑顶就不会如毒花般红艳。
安娘静静的捧来一碗蜂蜜水,让父亲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