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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月真人神色沉静，回答道：“无论今晚结局如何，方才贫道允诺过的绝不更改！”
刁小四怒极反笑道：“那些承诺有用么，不过是自欺欺人让你自我感觉好受一点罢了，往后人家说起此事，也就能交口夸赞各位仙长苦口婆心仁至义尽，再没谁敢戳着脊梁骨骂你们假仁假义啦！”
“混账小子！”龙法真人怒斥道：“你委实不识好歹冥顽不灵！”
既然撕破脸皮开骂，刁小四也懒得跟这些老头儿多啰嗦，望向张天师、南雨巷和紫阳真人道：“你们三位怎么说？”
张天师不停捋着他颌下美髯，说道：“小四，你对无极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假如将来金城公主果然有个三长两短，老道把命填给你就是！”
紫阳真人叹道：“他和元霸、无忌又何尝不是生死之交？也罢，贫道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抵上这条命又能如何？！”
南雨巷最尴尬，毕竟婉儿是蓬莱仙阁的阁主，而且当日全亏刁小四才化解了门派危机。要对刁小四出手，这事还真难办。
然而一如空月真人所言，有些事必须做。
他缓缓开口道：“小四，对不住——”
刁小四的心沉了下去，五大宗师已经表明了最后的态度，今晚的事绝难善罢甘休。
他如今的修为大打折扣，身上又带着内伤，根本不在战斗状态。
刚才他和龙法真人斗了两招，俨然不是对手。假如功力尽复放手一搏，凭借五花八门的家当和灵活机变的心思，或许放倒这个老道不是问题。现在，一切免提。
然而以刁小四的目测，龙法真人的修为肯定不是五大宗师里最高的那个。
